那天你傳訊息說夢見我,半夜驚醒,心跳加速卻又漏拍,說是個奇怪的夢。我沒有問你是甚麼夢,只說是夢見我死了嗎?你說不是,但可以花上幾分鐘講電話描述是甚麼樣的夢。我沒有回答,也沒有再問下去,因為,沒有意義。
晚上,忍不住傳了好幾張我跟你的甜蜜合照,從愛爾蘭到西班牙、韓國、希臘、土耳其,從2014年到2015年,每張都靠在你的肩上,小鳥依人,笑容洋溢著幸福。經過一天的折騰,在愛爾蘭酒吧裡,德國情侶幫我們拍的照片,像是在一起許久但感情依舊很好的老情侶;在靠近土耳其的希臘小島Chiaos,你講完電話,我從你的背影靠上去,拍上一張;我們開車在愛爾蘭到處走走,隨處停在一間老夫婦開的小咖啡廳外喝紅茶、吃蘋果派,然後用相機倒數自拍一張假掰照,那卻是我很喜歡的一張自然照片,然後在西班牙將照片洗出來並裱框送你,也在旅館房裡拍了一張「頒獎獨照」,還有在土耳其我們躺在草地上,用奇怪眼神看彼此的搞怪照;還有我們第二次相處在土耳其村落裡吃飯的合照,韓國等等等...有太多幸福甜蜜的照片,提醒我好幾年前的那些當下與瞬間。
我想透過照片讓你感到溫暖,提醒你那些曾經擁有過的幸福與甜蜜,將那怪異的夢,詭異的感覺給遺忘,我還是不跟你說話,因為說甚麼都沒有意義。然後,卻引發了我又深又長的思念,不停地看著我們的照片,一看再看,關了再看,一張照片可以深深地看上五分鐘,看你的手、我的臉、你的臉、你的笑容、你的衣服、一舉一動,今天看不夠,明天繼續看,再看不夠,把筆電整台搬來面前,將我們拍過的照片全部瀏覽一次,將我的日記拿來閱讀一次,細細品嘗我們曾經擁有過的一切。
「希望我們能珍惜彼此。」日記裡這樣寫著。
我想,我盡力了。
我也盡力地,用力地,思念你,想念你,不善罷干休地,然後聽著歌,落淚。唯有如此,我才能一步一步地往前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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