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我們慶祝曉晶生日(雖然已過生日當天),先前我提議禮物不用準備,但要寫卡片給壽星(全部我說了算,沒有在管壽星的意思,誰叫她是我的寵物呢!XDD),一方面是我老派,一方面是我平常瘋癲,總是口嘴吐不出象牙,噁心話說不出口,只能透過文字書寫,來表達內心深處的真心誠意。
而我的確很想跟曉晶說說這些,於是藉她的生日表示一番。送了卡片的隔天,依然瘋癲,依然喜歡刺傷她、笑她、鬧她、諷刺她、玩她、嘴她,早就忘了那張卡片寫得多麼感人,然後曉晶在我嘴她的時候說了一句:「我現在無法把寫這麼感人卡片的你,跟現在的你連結在一起! 是同一個人嗎?」哈哈,笑死我。
壓根沒想過這件事,於是我在想:「哪個比較接近真實的我,平常的我還是寫作時的我?」 當然,跟曉晶相處時,兩個都是很真實的我,但在面對一般人,一些我沒辦法完全自在做自己的朋友、同事等人面前時,是不是寫作時的我更趨近於自己? 同樣的,對於作家來說是不是也是如此? 像是旺霖,是不是書中的旺霖才是真實的旺霖,平常相處時的旺霖,相較之下,可能沒有這麼趨近真實的他。我不免好奇了自己,也好奇了作家們。
相對於平常的自己,我想,寫作的自己比較趨近心底深處,真實的我吧! 畢竟在社會跑跳,有太多面具要戴,面對不同的人,扮演不同的角色,要戴各式各樣的面具去處理每一件事情,只有安靜的與自己對話,用日記、筆記將每一個想法,思考,完整紀錄下來,不停地反芻、消化,才是真正完整自我吧!
從另個角度來說,為了讓生活平順,事情進展順利,我經常壓抑雙魚座的感性與多愁善感。記得年輕的時候,只是夜裡,走在公園、海邊、山上,甚至是一條安靜的街道、氛圍不錯的咖啡廳,都可以不自覺浪漫起來,想東想西,多愁善感,那其實是累人的、消耗能量的,尤其在16-22歲像「少年維特的煩惱」那樣,總有個「文青」、「藝文少女」的樣態(現在也有啦,只是不會輕易散發,藝文方向也不太相同了),但出社會後,也許是隨著年齡的成長,也許是總被社會推著往前走(朋友同事大概會受不了這種無病呻吟的狀態),也許是職場生活無法讓你慢慢的「多愁善感」,而逐漸地抑制自己的感性,經常是理性的上班,放鬆地過下班生活,不想多花能量與精力多愁善感,因此,是帶著面具上班,毫無思考的過著下班生活的,如此之下,「真實的自我」這件事,會不會漸漸被帶面具與毫無思考的自己給侵襲,將帶著面具的自己變成真實的我,不過,的確有時候很討厭自己的感性。
唯有靜下來寫作,將滿溢的思緒和滿懷的感性,一筆一畫刻下,刻著真實的自己,才能解開身體與心理的結,再好好睡去,面對隔天的生活。適時地釋放真實的自我,才能再次戴上面具,面對生活。寫作,像是個出口。
父親跟我說一句話,傻孩子你只要在我面前真實就好,別說話就哭吧哭完就笑吧,拔拔陪你抽煙。